第五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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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自顧自在一邊嘮嘮叨叨說個不停，看得出來這丫頭長年照顧一個傻子實在是悶得晃，自己和自己說話幾乎快成為一種本能了。這也難怪，上官卿嫣原本就是個傻子，琉璃是太後那邊陪嫁過來的丫鬟，侍奉上官卿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。
上官卿嫣在一邊靜靜地看著，琉璃這丫頭心眼倒是不壞。這些年來能夠在這相府中周旋著讓原主長到這麽大已經很不容易，如果加以調教的話應該也算是一個人才。古人就是這幅千依百順的樣子，琉璃心眼太實在，守著原主這麽一個傻子過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欺負過她一回，反倒處處替她著想。
上官卿嫣心中感激這小丫頭替自己留下了這麽一副軀殼，雖然是個傻子，但是如果真的沒有這具身體，她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了。
“哎呀！小姐！”琉璃著急地放下了手中的抹布，“我給你水是讓你喝的，你怎麽都灑在衣服上了。”
琉璃著急地扶正了上官卿嫣手中的破瓷碗，拿了一塊幹的抹布去擦桌子上的水。
“當啷！”一聲脆響，上官卿嫣手中的碗應聲掉在了地上。
琉璃一把把她拉開，“小姐，你千萬不要再亂動了，萬一被碎片割傷了可怎麽辦呀！”她說著扔下手裏的抹布又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瓷片。
“人，有人來了！”
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，琉璃擡起頭來，正看見上官卿嫣沖著自己傻笑。
琉璃只當這話沒聽見，繼續低頭去忙自己手裏的活，哪料到院子裏真的傳來一聲叫喊：“大小姐來給傻子送吃的了，還不趕緊出來接著！”
一聽到蘭月尖尖細細的聲音，琉璃就知道這回的不速之客是大小姐上官媛雅。她有些慌張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，上官媛雅已經走到了門口。
“大小姐，”琉璃站在門口行了個禮，“您這麽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這是怎麽說話呢！”蘭月沒好氣地瞪了琉璃一眼，“我知道你向著你們家小姐，所以就巴不得我們小姐出點什麽事呢對不對？”
“沒有啊，我沒有。”琉璃很無辜地辯解道，蘭月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，不要說琉璃，就是坐在床邊的上官卿嫣也絲毫不放在眼裏。
上官婉兒站在門外，只往屋內瞟了一眼，秀眉便微微蹙起，眸底劃過一絲嫌棄。但思及今日的目的，強忍著心頭厭煩，對身後的丫鬟道：“你們幾個還楞著做什麽，還不把給三小姐準備的東西端上來？”
“是。”兩個小丫鬟應了一聲，手裏提著兩個精致的食盒走了進來。
“三小姐，我們家小姐知你身體不適，特地吩咐了廚房給你準備了些藥膳，你看著用一些？”蘭月上前一步，接過食盒，遞到上官卿嫣面前。
上官卿嫣目光微閃，視線落在蘭月微揚的下巴上，眼底劃過一抹譏誚。
呵，黃鼠狼給雞拜年，還真是不安好心！
“不吃，不吃，我才不要吃呢！你走開！”上官卿嫣再次發揮傻子本色，秀氣的嘴唇嘟起，揚起巴掌就朝著蘭月的手揮去。
她力氣極大，又使了巧勁，蘭月痛呼一聲，瞬間縮回了手。
“咣——”地一聲，裝著雞湯的白瓷碗翻到在地，四分五裂，滾燙的湯汁濺在上官婉兒裸露在外的手背上，泛起猩紅的小點，痛的她尖叫出聲。
“啊，大小姐，你沒事吧？”蘭月連忙上前，捧著上官婉兒玉白的手，待看清手背上的紅痕，立馬沈了臉色。
“三小姐，大小姐好心好意給你送來補湯，你不領情也就罷了，可你也不能就這麽弄傷了我家小姐！夫人怪罪下來，你擔當的起嗎？”
她罵的激動，上官卿嫣扭頭看她一眼，覆又低頭扯著床前的帷帳把玩了起來，半點反應也沒給。
琉璃見狀忙上前打圓場，賠笑道：“真是抱歉，我家小姐不知事，傷了大小姐也是無心之過，大小姐大人大量，莫要同我家小姐計較了。”
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主子們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的份兒！”蘭月呵斥一聲，擡手便要打。
琉璃卻根本不讓，往後退開一步，躲過蘭月的手後，溫和笑道：“蘭月姐姐說笑了，大小姐還未曾說話，我又何來插嘴一說？”
琉璃是太後賞下來的丫鬟，平素就不怎麽看府中人的臉色，如今雖然太後去了，失了依仗，可她也不是站著讓人欺負的！
蘭月被她的話激惱，本欲發作，卻看見上官婉兒目露厭煩，心知大小姐這是怪罪自己辦事不利了，忙歇了聲，只瞪了琉璃一眼。
“你這丫頭倒是忠心的緊，有你在身邊還真是三妹妹的福氣。”上官婉兒眼風掃過，淡淡撩唇。
琉璃低頭行禮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小姐謬讚了，為主子分憂乃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“呵，好一個本分！”上官婉兒目光微冷，心中對這個幾次壞自己大事的丫鬟惱恨不已。但她今日前來，有要事要辦，沒功夫跟個丫鬟多費唇舌，先解決了上官卿嫣，看這賤婢還如何張狂！
“你既忠心侍主，就該知道你家小姐身子骨弱，先前又在別院受了驚，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會落下病根。”上官婉兒微挑黛眉，施舍般道，“今日廚房熬了補湯，你就伺候你家小姐用一些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便擡了擡精致的下巴，示意蘭月再盛了一碗補湯。
蘭月頗有眼色地將雞湯盛好，遞到琉璃面前，道：“還請琉璃妹妹親自伺候三小姐用下了。”
琉璃手指微顫，心知大小姐此番前來絕沒有這般好心，可在上官婉兒的註視下，只好將白玉碗接了過來。
“還楞著做什麽？再晚些，雞湯可就涼了。”見琉璃不動，上官婉兒不耐煩地催促道，“快些伺候你家小姐喝下，回頭父親問起，我也好有個交代。”
說罷，便尋了一處椅子坐下，瞧樣子是打定主意看著上官卿嫣喝下去了。
上官卿嫣低垂的眸子裏森寒無比。
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。她都已經答應退婚了，這些人卻仍舊不打算放過自己，還真是讓她心裏不爽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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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卿嫣在一邊靜靜地看著，琉璃這丫頭心眼倒是不壞。這些年來能夠在這相府中周旋著讓原主長到這麽大已經很不容易，如果加以調教的話應該也算是一個人才。古人就是這幅千依百順的樣子，琉璃心眼太實在，守著原主這麽一個傻子過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欺負過她一回，反倒處處替她著想。
上官卿嫣心中感激這小丫頭替自己留下了這麽一副軀殼，雖然是個傻子，但是如果真的沒有這具身體，她早就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了。
“哎呀！小姐！”琉璃著急地放下了手中的抹布，“我給你水是讓你喝的，你怎麽都灑在衣服上了。”
琉璃著急地扶正了上官卿嫣手中的破瓷碗，拿了一塊幹的抹布去擦桌子上的水。
“當啷！”一聲脆響，上官卿嫣手中的碗應聲掉在了地上。
琉璃一把把她拉開，“小姐，你千萬不要再亂動了，萬一被碎片割傷了可怎麽辦呀！”她說著扔下手裏的抹布又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碎瓷片。
“人，有人來了！”
感覺到有人拍了自己一下，琉璃擡起頭來，正看見上官卿嫣沖著自己傻笑。
琉璃只當這話沒聽見，繼續低頭去忙自己手裏的活，哪料到院子裏真的傳來一聲叫喊：“大小姐來給傻子送吃的了，還不趕緊出來接著！”
一聽到蘭月尖尖細細的聲音，琉璃就知道這回的不速之客是大小姐上官媛雅。她有些慌張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，上官媛雅已經走到了門口。
“大小姐，”琉璃站在門口行了個禮，“您這麽快就回來了。”
“你這是怎麽說話呢！”蘭月沒好氣地瞪了琉璃一眼，“我知道你向著你們家小姐，所以就巴不得我們小姐出點什麽事呢對不對？”
“沒有啊，我沒有。”琉璃很無辜地辯解道，蘭月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，不要說琉璃，就是坐在床邊的上官卿嫣也絲毫不放在眼裏。
上官婉兒站在門外，只往屋內瞟了一眼，秀眉便微微蹙起，眸底劃過一絲嫌棄。但思及今日的目的，強忍著心頭厭煩，對身後的丫鬟道：“你們幾個還楞著做什麽，還不把給三小姐準備的東西端上來？”
“是。”兩個小丫鬟應了一聲，手裏提著兩個精致的食盒走了進來。
“三小姐，我們家小姐知你身體不適，特地吩咐了廚房給你準備了些藥膳，你看著用一些？”蘭月上前一步，接過食盒，遞到上官卿嫣面前。
上官卿嫣目光微閃，視線落在蘭月微揚的下巴上，眼底劃過一抹譏誚。
呵，黃鼠狼給雞拜年，還真是不安好心！
“不吃，不吃，我才不要吃呢！你走開！”上官卿嫣再次發揮傻子本色，秀氣的嘴唇嘟起，揚起巴掌就朝著蘭月的手揮去。
她力氣極大，又使了巧勁，蘭月痛呼一聲，瞬間縮回了手。
“咣——”地一聲，裝著雞湯的白瓷碗翻到在地，四分五裂，滾燙的湯汁濺在上官婉兒裸露在外的手背上，泛起猩紅的小點，痛的她尖叫出聲。
“啊，大小姐，你沒事吧？”蘭月連忙上前，捧著上官婉兒玉白的手，待看清手背上的紅痕，立馬沈了臉色。
“三小姐，大小姐好心好意給你送來補湯，你不領情也就罷了，可你也不能就這麽弄傷了我家小姐！夫人怪罪下來，你擔當的起嗎？”
她罵的激動，上官卿嫣扭頭看她一眼，覆又低頭扯著床前的帷帳把玩了起來，半點反應也沒給。
琉璃見狀忙上前打圓場，賠笑道：“真是抱歉，我家小姐不知事，傷了大小姐也是無心之過，大小姐大人大量，莫要同我家小姐計較了。”
“你算個什麽東西，主子們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的份兒！”蘭月呵斥一聲，擡手便要打。
琉璃卻根本不讓，往後退開一步，躲過蘭月的手後，溫和笑道：“蘭月姐姐說笑了，大小姐還未曾說話，我又何來插嘴一說？”
琉璃是太後賞下來的丫鬟，平素就不怎麽看府中人的臉色，如今雖然太後去了，失了依仗，可她也不是站著讓人欺負的！
蘭月被她的話激惱，本欲發作，卻看見上官婉兒目露厭煩，心知大小姐這是怪罪自己辦事不利了，忙歇了聲，只瞪了琉璃一眼。
“你這丫頭倒是忠心的緊，有你在身邊還真是三妹妹的福氣。”上官婉兒眼風掃過，淡淡撩唇。
琉璃低頭行禮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小姐謬讚了，為主子分憂乃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“呵，好一個本分！”上官婉兒目光微冷，心中對這個幾次壞自己大事的丫鬟惱恨不已。但她今日前來，有要事要辦，沒功夫跟個丫鬟多費唇舌，先解決了上官卿嫣，看這賤婢還如何張狂！
“你既忠心侍主，就該知道你家小姐身子骨弱，先前又在別院受了驚，若是不好好調理怕是會落下病根。”上官婉兒微挑黛眉，施舍般道，“今日廚房熬了補湯，你就伺候你家小姐用一些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便擡了擡精致的下巴，示意蘭月再盛了一碗補湯。
蘭月頗有眼色地將雞湯盛好，遞到琉璃面前，道：“還請琉璃妹妹親自伺候三小姐用下了。”
琉璃手指微顫，心知大小姐此番前來絕沒有這般好心，可在上官婉兒的註視下，只好將白玉碗接了過來。
“還楞著做什麽？再晚些，雞湯可就涼了。”見琉璃不動，上官婉兒不耐煩地催促道，“快些伺候你家小姐喝下，回頭父親問起，我也好有個交代。”
說罷，便尋了一處椅子坐下，瞧樣子是打定主意看著上官卿嫣喝下去了。
上官卿嫣低垂的眸子裏森寒無比。
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。她都已經答應退婚了，這些人卻仍舊不打算放過自己，還真是讓她心裏不爽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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